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練習

  偶爾,在和身邊很在乎的人起了激烈的爭論、或是溝通不良時,都會令我感到十分受挫和沮喪。「我覺得好疲憊,我並不想要和任何人吵架。現在的我只想要躲在一個沒有人可以找得到我的角落,或許在那裏,就再也沒有爭吵與煩惱」我心想。不過很快地,我就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消極盼望;理性上,我知道人類是群居動物,具有不可或缺的社會性,我們擁有的文字、語言、文化... 等,無一不在說明著:「人類要完完全全離群索居、與世隔絕,恐怕是天方夜譚... 」,因為「活著,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」。   在惆悵十分的腦海中,霎時間,浮現了自己在教會參與詩班,跟大家一起吟詩的情景。練詩時,由於我對歌曲的不熟悉,導致自己時常被其他聲部的旋律牽著走,唱到了第「天龍八部」去。我知道自己失了準,所以降低了自己的音量,深怕影響到了其他弟兄姊妹。不過,幸好牧師娘總是耐心地一次又一次陪伴著我們練習,讓我不致於焦慮,變得更有信心:「在這裏唱錯了又如何呢?把每一天、每一次都當作是練習。唱錯了,就好好地修正,跌倒了,就好好地再爬起來... 。」   「倘若吟詩可以這樣子練習,那學習與人溝通互動又怎麼不行呢?」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溫暖的安慰,彷彿我得到了足夠的勇氣來承認自己的失敗,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... 。   「忍受試煉的人是蒙福的;因為他經過考驗以後,就要得到生命的冠冕,就是主應許給那些愛他之人的。」- 雅各書1:12

災難藝術家

  電影《大災難家》(The Disater Artist)源自真人真事改編,描述著一位擁有無可救藥地電影夢的男子-湯米˙維索(Tommy Wiseau),無所畏懼地拍攝出自己的夢想和生命的故事。築夢的過程並不甚順利,面臨到許許多多地困難,如:沒有傑出的演技、沒有迷人的臉龐、粗劣的拍攝手法、與眾人的工作理念不合... 等等,最終導致湯米個人執導並主演的電影《房間》(The Room)成為影史上一大「災難藝術」,卻也變相地深深烙印在廣大影迷的心底,成為不可或缺的「黑色喜劇」.....。   我很喜歡同事分享給我的這部電影,並反覆看了不下三次。雖然湯米的努力,最後並沒有造就自己成為一位典型的成功電影製作人;但正是因為他的與眾不同,以及他努力不懈的真心,反而成就了電影界從未有的新格局,開啟了影史上的另一扇窗,讓世界都看見電影可以擁有無限可能性。   這些日子來,或許是來自各方面的壓力,又或者是來自對自我的嚴格批判,導致我對自己產生了頗深的認同障礙。好長一段時間,我很容易感覺到自己什麼都做不好,失落、沮喪,沒能符合大家對我的期待,我只想躲在邊緣的角落,同時卻又孤獨得令人感到害怕與恐慌。「我什麼事都不想做,反正怎麼做也做不好」我心想。直到主人翁湯米的「真」與「誠」觸動我內心的某一個角落。   我靜靜地一個人,陪著自己,拿著日記本寫下這句話:「你正在論斷著上帝所造、所愛你的自己嗎?」另一方面,思想著耶穌基督教導著我們不要論斷人,免得自己受論斷(馬7:1、路6:37),以及使徒保羅在給哥林多教會的書信中提及:「... 連我自己也不論斷自己」。或許,我們也都應當向湯米學習,即使在他人眼中的自己是何等荒誕不羈,但是至少,我們不願輕易地妥協,放任著自己成為那一位連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