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霧裏尋光

  聖誕晚會結束後,拖著疲累的身軀返家。在路途中卻遇到能見度低於兩百公尺的罕見濃霧,恍惚之間,誤以為自己身處在不熟悉的山林裏,回過神來,才想起我只不過是在回家的路途中遇見濃霧罷了。然而這場霧濃得可怕,我不得不將車燈切換為遠方照明,車速降至時速二十至三十公里。此刻,前方的街道不再是街道、路燈不再綻放光明、熟悉的路況也變得不再熟悉;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灰色的茫然,投射在心底的只有無助與徬徨。   人的一生會面臨多少次的徬徨?服役前的輾轉難眠、求職時的焦慮不安、生離死別的無限惆悵... 。有時候,「平安」就好像被偷偷地鑲在浩瀚時光的小小狹縫裡,當人們汲汲營營地尋求著功名利益,此刻的「幸福」卻像玩著捉迷藏的調皮小精靈,越是刻意追尋的人們,越是找不能尋著。   我們都需要指引方向的那一道光,在那裏有滿滿地溫暖和平安。詩人這麼說:「你的話是我腳前的燈,是我路上的光。」凡是勞苦擔當重擔的人兒,耶穌早已張開雙臂溫柔地輕輕訴說:「到我這裡來,我必定使你們得享安歇。」   「眾里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。」神岡的迷霧已經逐漸散盡,親愛的朋友,您是否也尋見了生命的光?   「我們如今彷彿對着鏡子觀看,模糊不清,到那時就要面對面了... 。」- 哥林多前書13:12

永生

  上週接受了兩位心理系學生的訪談,訪談的核心主題是「成人喪親之心路歷程」。我才驚覺轉眼之間,父親的離開已經要邁入了第六個年頭。然而,對我來說,這一條漫漫「心路」還未走完;父親對我而言,也依然是抹滅不去的一道陰影,或是不朽一般地精神存在。   在決志受洗,歸主名下之前,我請教了牧師一個問題:「耶穌說:『要不是藉著我,沒有人能到父那裏去《約翰福音14:6》』,但是在我的家族圈裏,只有我一個人信耶穌,甚至我的父親還沒來得及認識耶穌基督就已經過世;那麼對於我哪沒有信耶穌的家人、甚至我已經過世的父親,他們還有沒有機會能夠進入天國?有沒有機會得到永生?」我內心徬徨無助的恐懼,驅使我提出了看似愚昧無知的問題。   恰巧,就在昨日 純懿 分享了一部相當溫馨的電影--明天別再來敲門。它在描繪一位性情古怪,脾氣尖銳的獨居老爺爺,在妻子過世,決定放棄生命之後,接踵而來的社區大小事,讓什麼都無法不管的他,不得不暫且放下自殺這件「大事」,然後對社區、鄰居殷勤地付出自己... 。最後,在老爺爺壽命已盡之時,出乎意料之外的,社區的大小朋友都已經成為他老人家至親摯愛的家人。然而最讓我感動的一幕是:即使老爺爺已經離開人間,他所深愛、以及深愛著他的小女孩,依然記得要把老爺爺最關心的社區大門給鎖上... 。    老子 云:「死而不亡者壽。」身體雖然終究要敗壞腐朽,然而精神意志不亡者,可以稱為長壽。原來,早在西元五百多年前, 李聃 就對「長壽」定了與眾不同的見解。好比現代人常說的這一句話:「生命不再於它的長度,而是在於它的深度」。   此刻的我更加豁然,對於「永生」有更多面向的看法。或許我的父親身體已經朽壞,但我想:他依然活在我的每一次呼吸裏、依然活在我的每一寸肌膚裏;或許他就在我的眼眸、在我聽見的每一個聲音、在我的每一次心跳、在我腦海的潛意識、在我的每一個習慣之中。也或許,他現在就活在我所撰寫的每一篇文章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