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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窗

  入伍後的打掃時間,是我很享受的一段時光。我喜歡一邊拿著抹布擦著窗戶及窗溝,另一邊透過每一扇窗戶,看著窗外的景色;窗外的景色雖然沒有什麼特別,但每一扇窗坐落的位置不同,導致看見的同一片景色,卻有不同的角度讓人欣賞。   回想起入伍前,對我而言是一段相當煎熬的時光。我因為對於「入伍當兵」這件事情感到太過焦慮,導致自律神經失調的症狀復發,身心都備受煎熬;入營前兩天,在台南看完精神科醫師後,我跟楊牧師提及我的症狀及困擾,而牧師分享了「意義治療法」的創始者 – 維克多˙法蘭克(Victor Frankl)的生命故事及理念:「即使法蘭克當時在猶太人集中營內,面臨的是生命的不自由,以及死亡隨時臨到的可能性,但他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義,即使他的生命被束縛,他也讓自己提升至沒有任何人、事、物能夠束縛他的精神、靈魂的境界。」   本來憂慮到不能自己的我,聽完牧師的分享後,心裡頭受到很大的鼓舞。《聖經》內提到:「不要為明天憂慮,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,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。」我深深地體會到,原來自己總是在替那「未知」的未來憂慮,就好比將自己丟在水中,載浮載沉,找不到倚靠;但活在「當下」,把握每個現在,才能夠活出生命的意義及色彩。   持續地擦著窗,我慢慢感受到自己似乎對於「當兵」這件事情開始改觀;不只是在營內結識了各式各樣的好友,學習到如何與各種不同背景、學識、個性的人相處,也在營區內磨練自己的心性,猶如在沙漠中讚美上帝,把握每一個當下,感謝我的救主、我的神。原來,我的雙眼也是靈魂的窗,當我換個角度看待「當兵」時,也能看見其中上帝安排的美意。願上帝持續保守我的身心,讓我成為一位基督精兵,榮耀歸我主。 「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,也不種,也不收,  也不積蓄在倉裡,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他。  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?」- 馬太福音6:26

感恩的心

一直以來,我都很喜歡鄰居孩子們跑到我家來玩;而孩子們只要看見我停在家門口的機車,就會知道我躲在家裡。但在當兵前的這幾天,我一回到家,就把機車藏進家內,為的是避免被孩子們發現我窩在家。我想,在我心底,不想面對的不是這些孩子,而是向我的家鄉暫別。 正當我窩在房間內,看著前幾天購買的「佐賀的超級阿嬤」DVD時,突然,我的手機響起,是立昇打給我的;而我,選擇不接。過不了多久,換我家的門鈴響起,我假裝沉默約十秒鐘,但在我沉默的這十秒間,門鈴可沒有沉默過;此時我知道我的「窩在家」計畫已經被看穿,我勢必不得不出聲應門,邀請立昇來我家,教他寫作業。 「吼,哥哥,為什麼你都不理我啊?」立昇。 「我哪有?」我假裝無辜。 「那為什麼我按門鈴你都不下來呀?」他追著問。 「喔... ,我在打電腦,所以沒聽見呀... 。」我心虛地說。另一方面,我心想著「我複雜的情緒實在很難向剛升上國小三年級的你解釋呀... 。」 隨後,我們一如往常地一邊嘻笑、一邊完成他的暑假作業。時間過得很快,完成作業時已經晚上八點多。 我想起他平時最愛看的連續劇,於是隨口問道:「咦,那你待會回家要去看龍飛鳳舞嗎?」 「對呀,龍飛鳳舞已經做到一百多集了耶。哥哥,那你還有在看阿信嗎?」 「你是說五月天阿信嗎?」 「對呀(立昇指的是日本連續劇 阿信)。」 「有阿... (但我很快就會意過來,他所說的不是五月天阿信)。」 「感恩的心... 感謝有你... 伴我一生... 讓我有勇氣做我自己... 。」我們倆異口同聲地唱著。 到了立昇該回家的時間。我選擇向他坦白我心中的憂慮:「其實哥哥下禮拜一就要去當兵了哦。」 「蛤?是喔,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?」立昇不捨地說。 「一年後了,到時你已經要升上四年級了耶!你會不會忘記我呀?」我明知故問。 「不會,我不會忘記你這個好哥哥。」他肯定地說。 「哈,我也不會忘記你這個好弟弟。」我很感動。 「來吧,說再見之前抱一下。」我說。此時,立昇二話不說,馬上張開雙手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,而我也將他擁入懷中,輕輕地拍拍他的頭。 立昇用相當溫柔地口語在我耳邊說:「巴巴(Bye Bye)哥哥...。」 立昇離開後,我的眼角已經泛著淚水。但這淚水卻成為我心中的滋養,讓我軟弱的心靈更加茁壯。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心情點播時間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

爸爸的信 (父親節紀念主日 分享講稿)

圖片
  我的爸爸已經返回天家兩年多。前幾天,我在整理房間的時候,發現一封信;一封已經漸漸被我淡忘的信,這封信是我爸爸寫給我的;這封信雖然寫不到幾個字,不過字寫得很美;信的內容,是我在升上高職後,爸爸要我認真打拼、以及對我的一些期待。   我再一次將這封信詳細地讀了一遍。看到這封信,就讓我想起我的爸爸還在世的時候,他不太喜歡講話(就如同信寫不到幾個字),也不太會表達他自己內心的感受,甚至很少跟子女聊天。小時後,爸爸常常會帶我們從神岡開車,回嘉義的老故鄉探望爺爺奶奶。從台中開車至嘉義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,我們在車內的一個小時,爸爸開他的車、我做我的事,我們可以一句話都不說,直到嘉義。所以,我常常感覺到我和爸爸之間很有距離感;雖然他常常再我身邊,卻彷彿距離我好遠好遠。也因此,從小我就暗自告訴自己:「長大以後,我一定不要跟我的爸爸一樣,我要好好地陪伴自己的孩子,多多和他們聊天、談心。」   長大之後,反而變得比較能夠理解爸爸的心情;知道爸爸對家庭付出相當辛苦,許多難過、痛苦的事情都吞忍滿腹,不向孩子們傾訴,是因為不想要給孩子任何的壓力,這是我們小時後沒辦法想像的。   直到爸爸得了肝病過世之前,我和姊姊、妹妹三個人輪流照顧爸爸。在那個時候,我們都滿辛苦的;姊姊為了爸爸,辭去了自己穩定的工作,全心全意照顧在爸爸的身邊;仍在就讀高中的妹妹,每到下課,就得犧牲與同學社交的時間,跑到醫院照顧爸爸;而那個時候仍在彰化求學的我,只要有空,也得回到台中,跟姊姊、妹妹輪流照顧爸爸,我們都用相當多的精神、時間、體力陪伴在他的身邊。(那時,我們兄弟姊妹心情都不太好,因為一天24小時,我們每人平均輪流8小時在照顧爸爸,我們常因為誰沒有準時來換班而鬧得不愉快;另一方面,爸爸因為肝病的關係,情緒一直很不穩定,我們常常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挨罵。)   有一天,我跟姊姊換班後,要來照顧爸爸時,平常很少講話、表達自己心情的爸爸,突然笑著對我說一句:「辛苦了!」原本累積在心中的那些不愉快,頓時間因為那句「辛苦了!」消失的無所遁形。此外,我感覺自己和爸爸之間的那道牆也不見了。在他生病的期間,那是我頭一次看見他對我笑。   自此之後,每當想起我的父親,我就會常常想起這一段聖經章節: 「他要使父親的心轉向兒女,兒女的心轉向父親... 。」   在我的心目中,上帝跟我的爸爸有些相像,因為上帝很

聽我的話

  身體不適已經好些日子,每當感到不由自主地暈眩、無力之時,心底的憂慮及愁苦也油然而生,擔心起自己是否得了什麼怪病,深怕不久後自己即將入伍,沒有健康的身心;不過卻也因此,我更積極地透過就醫而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態,並且更積極的尋求上帝,把心中的愁煩向祂傾吐,學習起不住地禱告、凡是謝恩。此刻,我才深深地體會到,上帝的能力是要在人的軟弱顯得完全(哥林多後書12:9)。   在《以西結書》的第37章提及:耶和華能使乾枯的骸骨生筋長肉,並且在其中注入靈魂,使之重獲新生。透過牧師的解經,我們瞭解到這是一段上帝賦予亡國的以色列復國的應許,其中唯一的條件就是 「要聽耶和華的話」。此外,耶穌在教導眾人時也曾提及:「... 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,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。」這兩段聖經章節,成為我這些日子來心靈軟弱之時的安慰及幫助。   我喜歡 陶淵明 飲酒詩中的第五篇,其中一段題及「問君何能爾?心遠地自偏。」每當想起此詩,我都不住地在心底默默地向上帝祈禱著:「主啊,祢是生命的根源,是生命的主宰。我的心思、意念都要來跟隨祢。即便我不能夠照著自己的意思來行一切的事,但唯求我所做所行能夠合祢旨意;因為祢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。哈利路亞,我生命的意義皆在於祢,願祢垂聽孩子的一切禱告、讚美、懇求。禱告奉主耶穌基督的聖名求,阿們。」 「要常常喜樂,不住地禱告,凡事謝恩;  因為這是神在基督耶穌裡向你們所定的旨意。 不要消滅聖靈的感動... 。」帖撒羅尼迦前書5:16-19